祁子晞

凹三: FirefliesTown,失效的文去这里找哦!

© 祁子晞 | Powered by LOFTER

【古风沙雕向】李向哲是怎么被捡到晰望村的


❤ 第四篇番外来啦


❤ 又名李总历险记?李总和他的cp…们?


❤ 第二季新人物预热,欢迎晰望村全体村民加入搅和的盛会~

 


 #

 

向哲修八尺有余,而形貌昳丽。朝服衣冠,窥镜,谓其室友凡曰:“我孰与学堂龚公美?”凡曰:“君美甚,龚公何能及君也?”学堂龚公,梅溪郡之美丽者也……

 

打住。好像走偏了。

 

李向哲和龚子棋,凭借着西洋雕塑般的身材和帅气的脸庞,并称为梅溪郡河间俩嫩的。至于他们在这个虽然看上去很不古代、但是确实是古代的背景下,是怎么知道自己像西洋雕塑的,还是要归因于梅溪郡中西方文化传播大使,文学翻译郑云龙。

 

郑云龙摊开一本西方艺术史,指着上面一个又一个很不喜欢穿衣服的雕塑给他们看:

“你看他们,多像你俩啊。”

 

龚子棋:?

李向哲:?

 

龚子棋有点难为情:倒也没吧……

龚子棋:我平时虽然习武热了会脱衣服,但是只脱上半身。

 

李向哲欲言又止了片刻。

“我看这些个塑像的脸,和大龙哥蛮像的。”

 

河间俩嫩的对视一眼,从彼此的眼中都读出了相似的信息:比如大龙哥学习期间游历西洋国家,为了打工赚学费,不得不牺牲自己给西洋画家当人体模特之类的。

 

李向哲神情晦涩地打量了一下郑云龙的肚子,不由得在心里叹气。安逸的生活果然使人堕落,我还是要坚持打卡,保持腹肌才行。

 

郑云龙:…个biang的。

郑云龙:是不是觉得你俩双剑合璧,我就不敢轻易动手。

 

郑云龙抄起手边的扫帚,追得两位弟弟满酒庄乱窜。

 

李向哲逃回药铺,赶上王晰正在周深旁边查账。说是查账,其实怎么看怎么像调忄… 整生活的快节奏。

 

王晰:深深,你说这个金银花,是不是卖得特别火啊,我觉得我也挺经常喝的。

周深:嗯…其实菊花茶卖得也很多,清肝明目。

 

王晰:你一说清肝明目,我就想起来个事儿。

王晰:咱俩什么时候有空,我请你搓澡去啊?

 

周深:…?

周深:你是怎么想到的呢?

 

俩人一抬眼,看到修八尺有余而形貌昳丽的李向哲尴尬地站在门口,不知道该不该进,也不知道该不该听。

 

周深连忙招招手:向哲站在门口干嘛呀?快进来。

 

李向哲乖巧地鞠了一躬:对不起,打扰了。

 

王晰拄着腮,扯出一个笑容。他清清嗓子,说话几乎不张嘴,从牙缝里挤出来:“我说过了不用这样,就当这是自己家——”

“深深的朋友,就是我的朋友。”

 

李向哲立刻两眼放光:真的吗晰哥!

他犹豫了一下。

“请允许我再一次表白!其实我一直都很崇……”

 

“好我知道,你已经说了……”王晰顿住话头,看向周深。

周深立刻从身旁拿出了另一个账本:

“这是向哲对晰哥表白的第四百零九次。”

 

“对对对,四百零九次。”王晰挥挥手,示意他退下:“谢谢你啊。”

 

比王晰高了半个头的河间一嫩的听到来自榜样的一声“谢谢”,不禁绽放出一个帅气而灿烂的微笑,闪着光蹦蹦跳跳地离开了。

 

王晰长叹了一口气,转头看向周深:“他到底啥时候走?”

 

唔…周深撇了撇嘴:我看他在找房子合租了呀,应该快了吧?

 

他对室友有什么要求吗,哥帮帮他。王晰说:

“向哲是个很好的孩子。”

 

周深被感动到了,一脸真诚地看向王晰。

“晰哥,你救了我,还这么尽心尽力帮助我的朋友,你真是个活菩萨。”

 

王晰心虚地摆了摆手:“深深不用和我客气,举手之劳,不足挂齿。”

 

 

 

李向哲和周深是前同事关系。

 

当年周深在勾栏瓦舍里找工作,请求老板娘留他唱歌,却遭到一次次的拒绝。在他心灰意冷地进了第N座小楼时,李向哲正在里面开始他的表演。

 

周深看到台子上有一位彪形大汉(?)唱着一首不可描述(?)的歌,顿时就觉得有希望留下来了——不是因为李向哲唱得有多差,而是周深认为这座小楼的包容度真的很高。至少在周深的认知里,他从来没见过这样一个……高大…魁梧…的男子,也可以在台上唱歌,并发出阵阵不可描述(?)的声音。

还能让底下的观众们看得目瞪口呆,没有一个甩手走人或者气到打架的。

 

——大家……原来喜欢听这种吗?

 

周深进了小楼,走到离台子更近一些的地方,正好赶上歌曲间奏。

 

他看到台上的高大男子开始脱衣服了。

 

周深目光一动,细不可察地叹了口气。他在内心里感到悲哀。

——果然,哪怕是这个看上去一个能打俩的英俊男孩卖唱,也还是逃不掉这个步骤。

 

然而他看着英俊男孩脱掉外套,帅气地一甩,想抛给下面的观众席,但是被勾住了。所以男孩使了个大力,外套并没有飞出去,就很怂很尬地垂直脱落在脚下。

 

而气氛就在这一瞬间被炒热——一群人蜂拥到台边,男女老少都有,一边鼓掌一边欢腾。

 

周深:……

周深的脑海里缓缓打出一个问号。

 

在他的印象里,秦楼楚馆都是一些妖娆的妙龄女子卖唱,一群肮脏的男人去看。所以当他决定要走这条路的时候,心里像有什么扯得他疼痛,却又无能为力。

 

然而就在这短短的时间里,周深的职业观念被李向哲的迷惑行为不断地打碎重塑——他打开了周深创新性思维的大门。

 

 

“所以,这首歌到底叫什么名字啊?”

 

等周深有机会问李向哲这个问题的时候,他已经留了下来,并和向哲成为了好朋友。尤其在李向哲帮他打跑了欺负他的混账之后,两个人就更加形影不离。

 

但一个唱曲儿的打了付钱的“大爷”,总归是要被罚的。于是周深和李向哲被扔进了小黑屋关禁闭,三天不给饭吃。

 

周深身子弱,饿了两天就窝在草席里起不来了。他小小一只,蜷在李向哲怀里。

 

“深哥,”李向哲的眼中饱含泪水,“你别睡,睡了就醒不过来了。”

 

周深:…靠。

深哥顿时被这一句话气到满血。

 

周深:对不起我不该讲脏话。

周深:但你这是什么狗血台词?你才醒不过来!你和你家里两只猫全醒不过来!!!

 

李向哲:啊……对不起。

李向哲:我平时喜欢阅读这些文学著作,脑袋里就自然而然蹦出来了。

 

周深:……呕。

周深抱紧自己的膝盖,缩成一个小猫球,懒得理他。

 

李向哲坐在角落里,觉得无聊,又觉得周深很好 调戏 交朋友的样子,就凑过去和他搭话。

 

“深哥,我给你唱歌好不好?”

他张口就来:“亲爱的小个子呀……”

 

周深:?

周深:你走开!我不听这首!

 

李向哲就笑,顺了顺周深的头发说,那你想听什么啊?

 

周深:呵。

周深挑眉:唱你的保留曲目吧。

 

李向哲笑容一僵,神情突然变得有些哀伤而严肃。

“哥,如果不是生活不易,谁会想唱那种歌呢。”

 

周深突然被这句话和李向哲的眼神击中心灵。他一时间觉得,其实他们俩还蛮惺惺相惜的。

 

想着自己家里还有一个身体虚弱嗷嗷待哺的山楂弟弟,而眼前这个弟弟已经为了生计,到这种地方来委曲求全,周深不禁有些感慨世道,也拿出了做哥哥的架势。

“好,咱们不提了!”

 

周深摆足架子憋了一会,最后还是很好奇。

“那个,我还是想问一下下哦……这首歌叫什么名字啊?”

 

李向哲觉得有些难以启齿。

“下次吧,我下次唱的时候告诉你。”

 

两个人就这样越来越熟。

 

周深因为自己的经历,平日里很难展露笑容,何况在这种地方打工也不是什么开心的事。可是在李向哲面前,他就能卸下心里的包袱,偶尔做一个傲娇的小太阳。周深也逐渐发现,李向哲并不像初次见面那么不可描述,其实就是个四肢发达头脑那啥的弟弟。

 

 

李向哲正在整理他每次上台都穿的、毛刺呼啦的白色外套,回头对周深报以一个迷人的微笑。

“等我回来,给你买核桃酥。”

 

他深吸一口气,走上了台子。

 

刚开场没多久,突然底下观众席里爆发了一阵激烈的塑普,听起来感觉声音主人的三观已经濒临崩溃。

 

“_這森麽啊◣!為森麽︻要讓我看這種東西!り~”

“oО我要舉報!我要舉報這個→威風堂堂!!..”

 

应声而来的是巡逻的捕快。

 

周深等到了这首歌的名字,却没等到李向哲回来带他去吃核桃酥。

 

李向哲,被抓去蹲号子了。

 

 

 

李向哲蹲号子的那段时间,王晰和马佳刚刚从刑部辞官,开始准备后续的交接工作。

 

圣权拎了点礼物登门来看王晰,而后者正将桌上鸡翅木雕花的刺绣摆件装进搬家用的箱子里。圣权便赶紧放下手里的东西,帮着王晰把一对刺绣放进箱子。他抬眼看向王晰,觉得他辞了官,还是闷闷不乐的样子。

“哥,以后你和佳哥就自由了,不用打理这些烦忧事,怎么还是不开心?”

 

王晰就笑,只是那个笑怎么看都有点落寞。“自由啊……”

 

他凑近圣权,压低了声音道:

“只怕来日盯着我俩的眼睛,更多了。”

 

圣权敛回目光,抿了抿嘴。王晰见跟过自己一阵的弟弟也情绪不高,便连忙拍拍他的肩膀,笑道:“是我自己的选择,兵来将挡水来土掩,没什么可替我担心的……以后哥不做官,还得仰仗你了。”

 

“这是哪的话!”圣权涨了脸:

“晰哥的事就是我的事!我无论做什么,晰哥一句话,能帮上的我必定刀山火海在所不……”

 

哎哎哎别整这么玄乎。王晰动作一顿,想起来点事儿。

“我现在还真就要你帮忙。”

“到我去巡牢房的时辰了,但我收拾东西走不开,你替哥去站好最后一班岗。就逛一圈儿,不是啥大事儿。”

 

圣权连忙一口应下,转身就往牢房去了。

 

 

当圣权逛到李向哲那间牢房的时候,形貌昳丽的帅大高个儿正如饥饿的人扑在窝窝头上一般,从文♂学小话本中疯狂汲取养分。

 

圣权不禁停下了脚步。

李向哲毫无觉察地翻了一页书。

圣权扒着铁栅栏,探头看过去。

 

李向哲翻着的话本子正是《刎颈鸳鸯会》*,只见那页写道:

 

……薄晚,秉中张个眼慢,钻进妇家,就便上楼。本妇灯也不看,解衣相抱,曲尽于飞。然本妇平生相接数人,或老或少,那能造其奥处?自经此合,身酥骨软,飘飘然,真滋味不可胜言也……

 

李向哲皱眉,筋着鼻子连连摇头:哎呀这这这…

圣权也皱眉,筋着鼻子跟着摇头:哎呀这真是…

 

李向哲:?

 

李向哲抬头,看到牢门外一个衣着华丽的男生正扒着铁栏杆,一副望眼欲穿的模样盯着自己手里的话本子。

圣权又往下读了两行,感觉气氛有点不对。他视线一挪,看见话本子的主人正在用一种晦涩而复杂的目光打量着自己。

 

李向哲:……

圣权:……

李向哲:……

 

僵持了片刻,李向哲拿起身边的另一册话本子,有些试探地递了过去,艰难地开口:

“……兄弟也来一本吗?”

 

他觉得如果再不分一本,这个小兄弟的头就要卡在铁栏杆里了。

 

圣权接过话本子道了谢,又不知道从哪拽来一个小马扎,坐在李向哲牢门口。

两位文学青年就这样开始了深陷其中无法自拔的艺术熏陶。

 

随着阅读与交流,圣权感到牢房里的这位哥哥和自己真是一拍即合、倾盖如故。这么好的一个人,怎么就年纪轻轻坐牢了呢。

 

“说我散布黄色信息,危害未成年人。”李向哲叹了口气,悲愤交加。

“不是我就不明白了,大家就是干这行的啊?他个未成年人闲着没事跑到烟花巷来举报,这不是碰瓷吗?!这还不得举报一窝?我的其他兄弟姐妹是不是也被抓进来了?”

 

圣权有些为难地开口:

“没…就抓了你一个,哥。”

 

李向哲:。

 

…行吧。李向哲把话本子一扔,搂了一把头发:

“我现在在牢里出不去,想求你一件事。”

 

圣权立刻把小马扎挪近了一些:“你说!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兄弟了!”

 

李向哲叹了口气。

“我有个朋友叫周深,和我在一起工作的。我本来说好了要给他买核桃酥,但现在被抓进来半个多月了。”

 

李向哲的神情里写满担忧:

“他个子小小,又不爱说话,平日里总是被欺负,现在我不在他身边,也不知道他会过什么日子,我很担心他——所以想请兄弟帮我买点核桃酥、再买点药,去看看他,告诉他我很好,再蹲半个月我就回去找他。”

 

圣权被心思细腻的李向哲感动得泪水涟涟。他穿过铁栏杆探出胳膊,和李向哲坚定地握手,语气哽咽。

“你放心,我一定办到。但我今天回去还有事情要忙,明天我就去看他。”

 

 

 

当圣权拎着核桃酥和药膏去找周深的时候,却被老板娘告知,他已经不在这里了。

“我哪里清楚的呀,估计是被常来那几位爷打得半死不活了吧。打死也活该,您评评理,不就是想揽着他喝点酒嘛,他倒好,像只野猫似的,把人脸都抓破了呀…到这种地方来工作还想清清白白的,立哪门子的牌坊呀,害得我白搭银子……”

 

圣权阴着脸听完了老板娘的絮叨,一言不发地进了屋,转身把核桃酥规规矩矩搁在桌子上。

——然后暴怒之下砸了楼。

 

 

 

王晰把圣权买的药膏都用在了圣权身上。

 

“你小子他妈的…我离官前最后一个案子,怎么也没想到搭在你这了。”王晰一边给他涂药一边咬牙切齿,“逛青楼还砸场子,你看看你,做的是朝廷命官家的少爷该做的事吗!”

 

圣权吸溜了一声:“疼,晰哥疼……”

 

“晰哥是挺疼,心里疼。”王晰把药膏摔在桌子上,指着他半天没骂出来。

“……要是没你爹,这件事都压不住!你就吃牢饭去吧!”

 

圣权一听就急了:“谁要他帮我压了!开青楼那群混账拿人命当蚂蚁碾,我砸了他们的黑心营生,便是吃半辈子牢饭也值了!”

 

王晰怒气冲冲蹙起眉瞪了他半晌,突然嗤地一声,满脸无奈地乐了。

“哥没白教你。”

 

“但你得明白你爹和我是什么意思。”王晰又叹了口气:“有人撑腰给你平案子,你就行侠仗义横冲直撞,不管不顾之后的烂摊子,哈?”

 

他伸出手,狠推了一把圣权的头。

“行事之前,动动脑子!”

 

 

 

李向哲出狱之后,和圣权查了很久,都没有找到周深的下落。

 

“哥你别太难过。”圣权拍了拍李向哲的肩膀,叹了口气,“他可能打了人逃命,离开梅溪郡,在其他地方活得好好的,快快乐乐的。”

 

李向哲:……

李向哲:T^T

 

他看着天空,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。

“你别安慰我了……都怪我,那天我要是不唱威风堂堂,我就不会被抓走;我不被抓走,就没有人敢去找他的麻烦;没人找他的麻烦,他也不会和别人动手;他不和别人动……”

 

“别说了。”圣权伸出一只手,示意他暂停。

 

圣权放下手,簌簌落泪。

“你说得我好想哭啊呜呜呜……”

文学青年总是很容易被感动。

 

于是李向哲选了一个依山傍水的好位置,就当周深住在这儿,而他以后寂寞了就来这里看看。

 

——好死不死的,这个位置就是缥缈山。(缥缈山的来历请见上一篇番外。)

 

他也没弄个石碑啥的,毕竟不知道人是死是活。不过这有一棵挺高的树,李向哲就对着这棵树说话。有一天他买了糕点、拎了只鸡,准备去找树一起野炊,结果他把山脚点着了。


慌乱之中李向哲一抬头,就见一百来号白衣山居者从山上扛着水桶乌泱泱地下来,疯狂救火。

 

 

 

李向哲是被仝卓和蔡尧压着去见的贾凡。

 

作为白眉神医座下最得意的弟子,贾凡有一定的权利处理缥缈山的大小事务。

 

贾 · 缥缈山全优大师兄 · 凡一摇手里的拂尘,声音温柔又平静:

“这小兄弟是个外来人,留在这也是打扰我们清修;何况事情一旦传到师父耳朵里,又不知会是什么结果。看在他是无心之失,也没酿下什么严重后果,就放了他吧。”

 

“倒也不是不能放……”仝卓委屈吧啦地撇撇嘴:

“可是官府又来通知了,说我们破坏植被,要罚银子。”

 

三个人思忖了片刻,把目光齐刷刷地集中在李向哲身上。

 

李向哲:……

李向哲有点心虚:太多的话,我也赔不起了。

 

贾凡摆摆手:罢了罢了放了他吧,银子我出。

贾凡:但你能不能把糕点给我留下?

 

李向哲:…

李向哲一双大眼睛亮闪闪地望向贾凡:你人也太好了吧?你是仙子吗?

他拎起手里湿哒哒的小包袱:可是我的糕点都被泼水了,要不我把烤鸡给你留下?


贾凡忽视了仝卓和蔡尧听到“烤鸡”之后放光的双眼,摇了摇头义正言辞:

“我要吃小蛋糕啊!!!”


仝卓:……

蔡尧:……

李向哲:…仙子哥哥你有点崩坏哦。

 

仝卓捅了捅他后背:“别在这贫嘴了,师兄要糕点你就赶紧给,要放你你就赶紧走,省得留在这多生事端。”

 

仝卓和蔡尧就送着李向哲一路往山下去。

 

“师兄,我还是觉得别这么放了他。”蔡尧弯下腰,小声趴在仝卓耳边嘀咕:

“我认为他能帮我们点儿忙。”

 

众所周知作为一名中医,采草药和识草药是基本功课,而缥缈山上的弟子每天都要做这个基本功课,时间久了难免觉得无聊,毕竟谁也不喜欢动不动就去山里拔草。

 

于是三个人达成了秘密协议。当蔡尧和仝卓需要采草药的时候,就偷偷联系山下的李向哲,让他到药铺里买来拿给他们应付差事。李向哲想着怎么也是要去药铺买东西,不如寻一间药铺打工,说不定可以白拿铺里的草药,还能挣银子。

 

所以接下来的际遇应该就不用我解释了。李向哲应聘去了王晰的药铺打工,打着打着就迎来了他朝思暮想的周深。

 

对没错,这个世界就这么大。

 

那天晚上王晰被周深扶着跌跌撞撞回了药铺,而自家的小伙计,完全忽略被周深砍了好几刀已经残血的老板,反倒大喜过望地扑过去拥抱小深深,给王晰气到想把桌子啃了。

 

“拿纱布给我止血!放开我的深深!李向哲你个完蛋玩意儿!!!”

 

 

“所以……”李向哲一边给王晰包扎一边问周深,“你后来去了杀手帮?”

 

周深点点头,神色凝重。

 

“没关系,都过去了。”李向哲安慰道:“你不要难过,让我们重新开始,好不好?”

 

王晰:……

王晰:他妈的。

 

明明他王晰才是那个在一弯银月下拯救了阴郁少年的男主啊!!李向哲干什么玩意儿?!公然挖墙脚?自己家掌柜都被砍了还“没关系都过去了”??Excuse me?

 

王晰怒火中烧。他决定采取一些行动了。

 

“深!深!”他一歪身子倒在周深瘦弱的肩膀上。

“你把我砍疼了呜呜呜我好可怜……”

 

周深:……哈?

周深轻手拍了拍王晰的肩膀:当然疼啦晰哥,我当时是要杀你嘛。

 

王晰:……

王晰心碎了:你怎么能说得这么云淡风轻?

 

周深赶紧抱了抱他:哎呀对不起嘛……

 

 

所以接下来的际遇应该也不用我解释了。王晰周深和李向哲经营着药铺,同时调理自幼身体羸弱的深深弟弟刘彬濠。圣权偶尔来串门,过了一阵蔡尧也被贾凡假公济私地哄骗去住了三个月(依然见上一篇番外)。王晰写了一张店训,贴在药铺最显眼的位置,所有弟弟每天睡醒起来就能看到,他们时刻警醒着自己,勤勤恳恳做事,战战兢兢做人。

 

大家是深深的

深深是晰哥的

 

而弟弟们表面被治得服服帖帖,其实心中都藏着一种躁动不安的rua深念头。王晰越来越觉得,药铺里人多起来,就每天把自己搞得危机四伏——

小山楂和周深是兄弟、李向哲就像个对周深一往情深的备胎、蔡尧每天一口一个“我的小深深”、圣权总是偷摸抱深深还以为掌柜的不知道、只有王晰一手带起来的小高杨儿比较乖,每天安安静静干活。

 

所以等蔡尧三个月期满走人、小山楂调理好身体自己搬出去住之后,王晰把目光落在了最麻烦的李向哲身上。

 

其实王晰心里对李向哲的意见比别人更大,不是因为他占深深的便宜、也不是因为他忽略了当时半死不活的自己。都这么大岁数了,王晰不会为这种事耿耿于怀,何况大家都喜欢深深,他挺高兴的。

 

只是他一想到这个弟弟曾经和周深一起经历过那么多的苦难、挥着自己的拳头努力保护他,王晰心里就有点不是滋味。在周深最需要帮助的时候,王晰不在身边。

——他来得太晚了。

 

他也没有故意做些什么弄得很小气。王晰毒舌惯了,从马佳到郑云龙、到陆陆续续出现的弟弟们,他从头怼到尾。有时候他也觉得自己说话蛮损的,就又补两句好听的往回拉。

 

而周围的人也明白他的脾气。


他们都很在意每一个人。

 

而且说实话,王晰是有点舍不得李向哲这个小孩的。他虽然长得比自己大一圈、看上去好像打不过的样子,但是真的很乖,还总说“晰哥是我的榜样”,每天跟在自己身后认药材,一边认一边告白,深深的账本上都记着,李向哲已经告白了四百多次。最重要的是他们说话都又低又慢,两个人聊起天来很养生、也很舒服,经常一人一个椅子,听着彼此说话,说着说着就睡着了。尤其再和对门大龙家的蔡程昱比一比,那小孩简直就是健康杀手。

 

这么一想,其实也有挺多美好的回忆。

 

但没办法,为了藏好自家的小深深,王晰还是决定帮他赶紧联系个室友,早日送走。毕竟舍不得孩子套不住  深。

 

于是王晰去找李向哲谈话了。

 

“我希望我的室友…”李向哲开始认真地思考起来。

 

“首先不要打扰我睡觉。我有时候贪睡,早晨起不来,不要总吵醒我问要不要吃早餐。”

“我希望他和我一样青春热浪,爱好健身,温温柔柔的小可爱就算了。”

“对,不要总吃甜食,甜食是肌肉的宿敌。”

“哦还有,我和晰哥在一起的日子里,学习了养生之道,晰哥是我的榜样。所以我希望我的室友也能像晰哥一样热爱养生,每天和我一起喝枸杞菊花茶。”

 

王晰被他奇奇怪怪的要求搞得一愣一愣,不禁皱了皱眉:

“你说的这些也不是啥大毛病啊,约你吃早餐又喜欢甜食的温柔小可爱…招你惹你了?”

 

李向哲叹了口气,义正言辞:

“晰哥,我找的是室友,不是对象。”

 

王晰:?

王晰:噢……

王晰听到这句话,把一声“噢”说得千回百转,并陷入了另一种思考。

“既然这样的话,哥帮你联系个人吧。”

 

 

 

当李向哲大包小裹搬进新居,结果一抬眼看到一个和自己一样高大的、拿着仙女棒热情挥舞的背影时,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,心道晰哥我李向哲平日里做错了什么,竟落得如此算计。

 

他怔怔看着仙女棒大男孩逐渐转身,带着甜美的笑容向他看去。

 

时间仿佛停滞。

两个人惊讶地张大了嘴巴。

 

“是你!?”

“是你!?”

 

李向哲顿时两眼亮闪闪,伸手指着对面的人,发出了大喜过望的假声男低:

“是你啊,仙子哥哥!”

 

 

 

FIN.

 

 

 

❤《刎颈鸳鸯会》:讲述了蒋淑贞前后与四个男子通奸,最后因奸被丈夫杀死的故事。


❤关于王晰被周深砍的故事,见 第六章后半部分


❤关于晰哥的小高杨儿为什么在这里只是打了个酱油,会在下一篇番外说明 (啊咧?)


 


评论 ( 19 )
热度 ( 208 )
  1. 共3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